提起孟紫叶,魏知年的脸上果然露出一丝不虞。苍葭将这点不虞藏在心里,见他往里走,下意识离开沙发,准备站起来。
他却在下一刻按住她的肩。
“坐下。”他语气淡淡,却叫人不寒而栗。
苍葭吞了口唾沫,稳住了呼吸,便又坐下了。
“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去。”
“去了就可以回家吗?”
她低头玩着衣服的摆,撞似无意问。
“为什么非要回家呢?”
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情绪,却直令苍葭觉得骇人。不回家怎样,在这被困成个疯子?这可不是顾渺渺要的人生,若这不是顾渺渺要的人生,那她就不能得到顾渺渺的一缕精魂,种种恶性循环的后果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苍葭心头,在此刻挑战着她那脆弱的神经。
但她从来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抽丝剥茧的分析下来,却想,魏知年起码如今是不想杀她的,那么,无论如何,她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的眸子里带了点冷,抬头的时候流泻出来,魏知年顺手挑起她的脸,他们似乎都慢慢习惯了彼此间简单的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