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道这衣服是谁挑的, 总之还挺好看的。香槟色的西式晚礼服上竟用中国的绣法绣了一轮满月,月上缠着一只玉兔, 兔子红红的眼睛无辜又美极点,再加上一件酒红色的披肩,衬得人高雅极了。
这魏宅上下似乎没有会盘头化妆的下人,好在原身在这方面是集天赋与努力为一体的人才,并不需要人帮忙,自己就能自己打扮的艳光四射。
魏知年并未过来见她, 再见时已经是在车上,他的情绪依旧藏得很深,见了她, 也只赞了句顾小姐好眼光,苍葭由人扶着上了车,却道:“魏先生怎么一会喊我顾小姐, 一会喊我顾老板,一会又喊我顾老师的。”
“那你喜欢哪个称呼。”
“顾渺渺吧。”
他深望她一眼,竟从善如流。
“行,顾渺渺。”
外头喧嚣, 晚风微凉, 苍葭与魏知年分坐左右, 她真就仿佛十几年如一日的淡定, 老僧入定般的坐着, 魏知年却难得有些谈性。
“你不好奇是个什么样的晚宴?”
苍葭眉毛都未动, 反而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上流社会的晚宴都差不多, 反正有魏先生在,谁来也出不了特殊状况。”
魏知年忽觉她说的很有道理。
“你一会叫我魏先生,一会又叫我魏知年。”
窗外的风景也没那么好看, 她于是又回头来看他。
“那你喜欢哪个称呼?”学着他刚刚的话,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