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认识,路上撞见过一次,他拿枪指着我的脑袋问我是谁。”苍葭摆摆手,像说笑话一般说道。
红姐一听便觉讶异的紧,竟半真半假地赞了一句:“顾小姐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从知年枪下逃生的人。”
“今天能逃生,不代表下次就能活着。”
红姐本来还在笑,听了她这句话却渐渐色变,苍葭见她神情竟又凝重起来,她的眼神苍葭也识得,那是一个含着郑重的打量的眼神。
“顾小姐可真会说笑。”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江先生此时竟走过来,这实在是一位风度和气场都极佳的先生,不过苍葭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其实如果不是中间横插一道魏知年,她真就只是个乱世里的寻常买卖人罢了。
红姐并不替苍葭接这个话,于是苍葭举着杯子敬了魏先生一次,方道:“与红姐说说衣服首饰,再说说我与魏知年是怎样认识的。”
江先生听罢只是笑,太手拍拍魏知年的肩,用一种极亲呢地语气与他道:“难怪小友带她出来交际,为人果然大方。”半句不提沈玉霖。
不知怎的,苍葭竟觉魏知年莫名有些愉悦,但他并没有接江先生的话,只是笑了笑。
约莫九点,晚宴散掉。苍葭随魏知年离开,挽着魏知年的手行至门口,正好遇见也准备离开的沈玉霖和聂菀菀。
魏知年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见此竟意有所指的对苍葭说了句:“看来你们很有缘。”
聂菀菀的脸色因此更不好看,但她名媛淑女,自然不会轻易发作,只是挽着沈玉霖的手,低声说了句咱们走吧。
沈玉霖倒是还能保持风度,同魏知年及苍葭告了别。只是很奇怪,从前看这两个人,也真算是一对璧人,如今再看,不知怎的,竟觉那金童玉女的美好画卷,无端缺了一角,生了缝隙。
魏知年算是半软禁了她,苍葭慢慢摸索到一点和他相处的法则,倒比之前从容。依旧是昨天那一套流程,先去洗漱了,等换好睡衣回到卧室,他依旧坐在沙发上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