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魏知年目光如死。阿杰与他出生入死多年,最是知他,此时大着胆子上前按住了他的肩,道:“少爷,审人要紧。”
而魏知裕是个什么货色,大家懂的都懂。
魏知年深吸口气,他沉着脸,极利落地站起来,重又坐回了沙发上。张生忍着剧痛也想起来,却被阿杰驾着跪到了魏知年和静嫂子跟前。他本来还想挣扎,可惜阿杰力气实在太大。张生口中的血滴到他那素色的长袍马褂上,如同一曲提前奏响的挽歌。
静嫂子终于明白了张生话中之意,气的嘴唇泛紫,止不住地抖,看着张生的眼中恨不得滴出血来。魏知年听得见,她在低声骂张生畜生。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生,问他:“阿莹知不知道柳楠枝是你姐姐?”
阿莹?
张生眼皮一跳,心想,难不成这人不是魏知裕的人?魏知年似是看透张生心中所想,竟难得的笑了一下,他勾起的唇角如死神的镰刀,直划到了张生心里去。
“既然柳楠枝是你姐姐,难道她没告诉过你要小心一个叫魏知年的人吗?既然阿莹是你妻子,她没告诉过你她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吗?”
“啊!”
音落,刀起。
他随身携带一把匕首,此时一挥,削铁如泥般削掉张生半只手,望着他痛苦到扭曲的面容,魏知年却十分善解人意吩咐阿杰:“给他包扎。”
阿杰闷声应是。
张生没有痛昏过去就是阿杰高超包扎手段的证明了。
他那张此前还嚣张的面孔此时灰败如死,魏知年从来好耐心,他一脚踏上张生的肩,斜睨他,一字一顿道:“阿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