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聂昀听了,也绽出个笑,继续与人喝起酒来。
因为如今世道不太平,七八点钟时苍葭就让众人散了,又叫人多派了辆车,挨个给他们送回去。她回魏府时已是暮色潜动,路过孟紫叶路过的屋子时,只听她又在屋子里砸东西,随行的下人听了不免紧张,苍葭却置若罔闻。
魏知年照旧夜深才回,苍葭也照旧等他至深夜。
今日的他眼角眉梢都有放松,苍葭见了深觉稀奇,又想,或许是事情有进展吧。魏知年看她看他,难得一笑,不是平时那种惯常的淡漠笑容,而是入了眼也入了心的温柔。
“来,和你说说外头的事。”他一面说一面坐到床边,手揽着她的肩,略低下头,隐含难能可得的亲昵。
“好呀。”她脸上那捧笑如有荧光,可将人心底照亮。
“外头要变天了,格局会换上一换。其实我家从不主动插手政事,不过若有可以合作的空间,有利可图的话,推上一把也没关系。沈家这次是安全的,赵家就未必了。但沈、赵两家牵扯很深,赵家倒了,沈家也不一定好过。”
我家,所以他认魏家为家。苍葭只是听,并不着急发表品评,果然魏知年十分善解人意:“我知道你只知道沈玉霖和赵非,所以只与你说沈赵,但以后你会知道更多。”
“你教我吗?”她抬头望他。
“是啊,我教你,要带你见人,要你明白我身后的家族。”
哦,这是承诺。
她不是小鸟依人的性子,皓齿轻启,笑着说了声好,笑着笑着落下泪来。而魏知年只是平淡的看她落泪,不问,不安慰。又或许接受她的的情绪就是最好的安慰。
苍葭哭的够了,魏知年此时已经躺到了她身边来。
“你今天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每日深夜汇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