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爷微一沉吟,拿拐杖敲了敲窗户。
“胡闹,菀菀在外头瞎疯就算了,你们还要随她。现在好了,随出事来了。”
聂老爷是典型的严父。
“菀菀是新派人,喜欢跟媒体打交道。听说也是那个女子太不像话,先是抢了菀菀的生意,又在什么设计师大会上使计抢了本该属于菀菀的名次。她又当过沈玉霖的姨太太。这种人难道不值得教训。只是说菀菀还年轻,做起事不晓得轻重。小昀又疼她,自然就陪她闹了。”
“哪种人?”聂老爷拿拐杖敲窗子的动作越发沉了。“新派人用新手段打压竞争对手,我们旧派人不懂也说不上话。但商场有商场的规矩,她暗示聂昀去下黑手就是坏了规矩。如果是个面团,欺负了也就欺负了,但明显人家是铁板。你们呐,都被我惯坏了。”
聂大公子也觉父亲说得有理,但还是很极力地为弟弟妹妹辩解了一句。
“谁能想到那种人也能翻身呢?”
“嘿,这世道,什么人不能翻身。”聂老爷说完这句便闭上了眼,养起神来。
十点,沈玉霖先携聂菀菀前来。
魏知年在会客厅见这即将成为伉俪的二人,他叼着只雪茄,十分舒展地坐在那,后头站着阿杰等几个保镖。聂菀菀进屋的一瞬便不由自主与魏知年对视了片刻,魏知年看向她的目光没什么起伏,却仍然聂菀菀感受到了一丝寒冷与不快。
很少有人给过她不甚和善的眼神。她从来都是享受美好,众星捧月的。
“魏兄。”
“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