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霖仍有些不放心聂菀菀,但也知道聂大公子的提议对谁都好,因此颔首说声好,便放手走开了。
聂菀菀不是蠢人,蠢人办不出这种事,相反她是伶俐太过,眼高于顶,觉得谁都是傻子。
又错误的低估了魏知年的实力和苍葭的战斗力,因此才有这种局面。
因此当沈玉霖那一句好传来时,她心痛如死。
苍葭依旧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如白如死灰的面容。
“顾渺渺。”在哥哥的迫视下,聂菀菀哑着声开口。
她的声有些哽咽了,一句对不起三个字如千钧重,卡在她喉咙里下不去也出不来,倒是聂大公子发了急,又低喝了一声菀菀。
聂菀菀倏地就哭了,她哭泣出声,沈玉霖到底不忍,本来想过来安抚她,却鬼使神差看到苍葭那似笑非笑的脸孔。
她没有看聂菀菀,而是绕过了聂菀菀看他,就仿佛诉说着一些早被遗忘的不甘与心酸。那一刻,沈玉霖莫名地想,如果没有遇见魏知年,她离开自己之后会怎样?会被这世道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吧。
人是很复杂也很奇怪的动物,从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过的问题如今冲进脑海里,形成一种类似心疼或是困惑的情绪,然后很好地绊住了他本来要起身的脚步。
苍葭从沈玉霖的眼神里读到了许多东西,这具本能的感到满足,她知道,这是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她于是收了目光,施施然看向聂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