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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瞬间, 苍葭看透她所想。

“是的哦,聂小姐,所以可千万别让我如愿。”她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明明只是细语般的呢喃, 却又带着无边的悚然。

然后甩脱聂菀菀的钳制, 扬长而去。

回程路上, 苍葭倚在魏知年肩头。春与秋的夜色并不相同, 即使月亮仍是一样的月亮。

景不如昨, 人亦不如昨。

“我跟文秋说, 我可以保她生下这个孩子。”魏知年的消息并不慢, 但比起外人来讲,他似乎更喜欢听苍葭亲口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依旧没醉。

真是天生好酒量,苍葭心想。

“为什么?”他如今对眼前人多了许多求知欲, 她是算尽人心的人,知道这是好事。

“因为心软啊。”苍葭说的理所当然。

“也是,你是会心软。”魏知年不过一笑,摸摸她的脸,便随她去了。

月色无边,沈玉霖和聂菀菀婚礼的日期愈近。赵家彻底倒台后,沈家于一次交火中失去大半精兵,上层主政之人易主,一向如日中天的沈家在这一次权利交接中未吃到好处,反而陷入自身难保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