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葭扯着嘴角笑了笑,玉檀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终于在看见苍葭脸上的五官因为痛而扭曲的那一刻放开了她。手又一掀,将她从凳子上推了下去。
玉檀坐上了苍葭刚才坐的凳子。
苍葭被玉檀摔在地上,索性就在地上坐下了,脊背挺直,手搭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玉檀。
“少夫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或者说这是每个奴的职责所在。少夫人如果羡慕,不如一起啊。”苍葭不是莫欢,她做任务的时候呢,一向是没什么底线的。
玉檀听了,一张粉面气的胀紫,又踢了苍葭一角,低声骂了句淫/荡。
“淫/荡的人看什么事情都淫/荡。这是正经的宗门功法,少夫人做为未来的宗主夫人,高阶女修,怎么可以侮辱我宗门的功法呢?”
苍葭说话慢吞吞的,她明明跌坐在地上,却硬被她调整成一种从容的姿势,加上她话里日有若无的讽刺,不免令玉檀更觉刺眼。
今天的莫欢和平常很不一样。
玉檀一向是个疑心重的,尤其是她的功法和身份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其实她于宗门细物的处理上以及其他管理上天分非常,兼之丈夫爱她如命,婆婆又视她为亲女,她本身也是蕙质兰心之人,如今在江湖上也是有着相当不错的名声的。但于内心深处仍有许多不可说的恐惧,这种恐惧让她时刻盯着欢奴,如眼中钉肉中刺。
那么,她这种不一样是从何而来的呢?莫非是季玄在与她同修的过程中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还是她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下贱手段让季玄对如今她的处境同情起来?
玉檀一时想不透,但她从来是个城府深沉的,因此这种类似疑心的并不上脸,而是只如每一个被冒犯了的高贵夫人一样,纡尊降贵的甩了苍葭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