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也是个高阶女修,立刻飞身拦到丈夫和儿子中间, 季宗主还有理智,季玄更是冷静不缺,双双收手。
宗主夫人是不会允许丈夫污蔑儿媳是别派的细作, 今天这一番做作只是为了借机生事祸乱宗门的。这宗门是她丈夫的,但总有那么一天,这宗门是她儿子的。
她的儿子爱玉檀如珍宝,她不能为了丈夫的私欲而令她儿子痛失所爱。
隋夫人早已委顿在地, 那张本来清冷的脸此刻竟有一丝病态的潮红, 这大厅之中, 此刻有一半的人目光都在隋夫人身上, 那目光似刀, 隋夫人无处可避, 不得不垂下眼, 紧紧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苍葭是这时候来到隋夫人身边的,比起眼前夫妻反目、父子将残的戏码, 她更关心这个被判定为社会性死亡的隋夫人。
她那白花花的身体还在空气中清晰的放映着,隋夫人一向水性,但水性之人一样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苍葭蹲下身来。
“隋夫人,你记得欢奴吗?”她的声音非常轻,这只够隋夫人听清的音量使她本来下垂的眼抬了抬,像是忽然都有了一声活气似的。她的身上还有淡淡的凛冽芬芳,她本来拥有这世间美好的一切,光耀的前途,对她趋之若鹜的情郎,听话的丈夫,众人的爱慕或景仰。
“你……”隋夫人哑着嗓子吐出一个音节,回头看她,双目赤红。
苍葭此时却未笑,她依旧只是在隋夫人耳边轻轻道:“隋夫人贵人多忘事,恐怕是不记得当初强迫欢奴陪你一起同冯雨青交/欢之事,你记得当初你说了什么吗?你说,如她这种下贱命,能伺候你们俩,是她的福气。”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