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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玄本来就心烦意乱,然而他清楚秦虎并非一个莽撞的人,心知他此时贸然过来,恐怕是有大事要同自己商谈,季玄将自己和玉檀都穿戴整齐,便去与秦虎开门。

秦虎见了他,立刻托着他的手,哀声道:“少宗主,大事不好了,宗主夫人,她,她出事了。”

季玄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刚刚受的打击还没消化,此刻竟又听到更叫人难以接受的消息,当即就有些站不稳,玉檀眼疾手快地上前扶她,谁料秦虎却喝道:“嘿你这欢奴,我与少宗主说话,哪里有你插手的份。”

玉檀本来想下意识斥他一句你说谁是欢奴,却又觉得仿佛哪里不对一般。难不成?在秦虎的视线里她仍是欢奴?

季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立刻回头去看玉檀,然而在他的视角中,欢奴便是玉檀。他一时顾不得母亲的事,反握住秦虎的手反问:“你看见的欢奴是什么样子?”

秦虎一时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仍耐着性子一板一眼回答他:“就是欢奴啊,带着黑纱,脸上露出的部分能看见被刺了一部分花字。”

季玄如坠冰窖。

眼前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又到底该信谁?

迷茫、绝望、不安、愤怒,各种负面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他强行令自己镇定,决定还是先将注意力放在母亲身上。

“秦虎先生,我母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