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珩以手微按眉心,一种说不上来的空虚和郁气猛地扎到了他心里去。他的眼前似有许多场景走马灯似的晃过去。
“陛下,您犯凶煞呢。”女子的柔荑覆住了他的掌纹,冰凉凉的,却莫名叫他觉得温暖。他溺在温暖中,用相当含混也相当暧昧的语调说:“贵妃就是我的凶煞。”
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谁又是谁的凶煞?
解珩只觉得太混乱了,揉着眉心手离开了眉心,朝外挥了挥,以一种不容置喙地语气道:“朕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
众臣见他似是非常疲倦的样子,皆应是。
贵妃?贵妃?
他在心里喃喃念了两遍,待众人散后,与小还道:“摆驾储秀宫。”
江佑还没有走。
江佑在他这一向是有些体面的,解珩见他不走也不恼,反而耐着性子问了句:“还有事?”
“禀陛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查探到宫中似还有严胡余党,而且似乎与外头也有勾连。”
解珩有一双凤目,他面如冠玉,却并非那种温润的长相。一双剑眉与非常清晰的唇峰都让他威仪非常,他的气场看起来这样强悍,简直就是天生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