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朕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朕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因此你当时求朕补偿给你一个孩子,朕也允了。你是被人陷害也好,还是真的对陈昭仪下过手也好,朕其实也并没有太追究你,是不是?”
“如果送臣妾去督查监不算追究的话。”
苍葭微哂,心里替穆清不值,干脆刺了他一句。
解珩并不以为忤。
从前她不论是做良娣时、做贵妃时还是后来做贵人时,每每见到他都是要第一时间挨上去的。这是她对他的亲近,也是她的痴心。
今日不同了,今日她恨不得离他八丈远,她又站在那晦暗的阴影处,面容似隐隐绰绰看不真切,但解珩仍然感觉到了她的从容,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从容的傲气。
解珩这个人呢,讲道理,有容人之量,也心狠。
因此他可以接受她的不平和怨愤,但不会有半分心软。
“穆清,什么是权柄呢。权柄是可以让人在想要保护想保护的人时不受掣肘的。朕心悦明贞,许久。你想动明贞,就是触朕的逆鳞。朕也并不在意因为明贞背上些许昏庸的骂名,即使是在严胡余党案如火如荼的现如今。”
这是在是个清醒的帝王,苍葭知道,他是因为权势在手,因为运筹帷幄,他方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别人凉薄却对心上有担当,也算是世间很多人理想情郎的范本了。
只可惜他的心上人不是穆清。
不过,就算他的心上人不是穆清也没什么要紧。
不就是抢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