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葭却莫名自己心跳的厉害。
“陛下刚刚说的话,让臣妾十分触动,如果可以,臣妾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得陛下偏宠,享高枕无忧。”
解珩的手此时已经不愿意放开她了。他反复摩挲着她的手,像是把她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却又像是没有。
他几乎忘记了思考,因此在苍葭又说出:“此处简陋,不如移步去前殿说话”时,几乎是想也不想,说了句“也好”。
小还依旧守在门口,见苍葭携着陛下一同出来,不管心里如何的惊涛骇浪,都还是第一时间朝两人行礼问安。
难道穆才人竟又不必死了?
小还在心里默默嘀咕两句,又问:“陛下可是要移步前殿 ?”
解珩现在只觉得满心的牵挂都在苍葭身上,这种情绪不知从哪来,却如蛛丝一般紧紧禁锢着他。他从来都是个不被情绪牵着走的人,也几乎不存在什么七情六欲。一般来说,这种人在情绪失控或泛滥时都会感觉到不安,就如同他从前偶尔为明贞失控时那样,那种失控即使伴随着刺激的快感,却也一样叫他深感不安。
但这次却没有。
眼前这是他早见过的脸,陪伴他多年的女人,明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却给了他一种新奇的陌生,巅峰般的抚慰。他甚至觉得她不是穆清,而是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梦中人。
乾清宫的前殿,穆清为宠妃的那些年也是常来的。不过这是苍葭头一回来。只见这里处处皆明黄,桌案上是堆积如山的走奏折。大殿内的宫女内侍都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岗位上应有的工作,只是他们见到苍葭时,仍然忍不住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不过苍葭觉得也可以理解。
不过不要说他们这些局外人,就连自己这个局中人目前都还没搞清楚状况。
毕竟解珩的反应,怎么说呢,太完美了。配合完美,完美到仿佛她现在的法力竟已出神入化到这了可随意操纵人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