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因为明贞曾要了穆清性命,而是她视明贞为威胁。
太医院的人只是照规矩来与她报备一声,她也未阻拦什么,甚至还问了问明贞的病情,好好地嘱咐了太医院一通,只说务必要殷勤。
待太医院人走了,苍葭这才收起手头的事与淑妃道:“我如今各种事情,千头万绪的,想请姐姐做个帮手。”
苍葭以为淑妃总会思量一二,谁想她竟想也不想,一口应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哪里说得上帮呢。”
“那就多谢姐姐了。”
“说不上一个谢字。”
淑妃性情平和,万事不争,此次行事更在她意料之外。苍葭自认是个不缺观察力的人,一时竟也觉得看不懂了。
因为看不懂,她便留了个心眼,只分与淑妃一些琐碎又不要紧的活计,不过她在明面上却不亏待淑妃,还是求陛下下了旨,正儿八经地昭告六宫淑妃从旁协理兰贵妃,共理六宫事。
明贞病到第三日,她身边的宫女去乾元殿喊门,那一晚解珩照例在大殿中同她嬉戏,其实她是好酒的,但知道眼前这是个要做明君的人,轻易不会饮酒。
不过香薰的久了人也醉,这季节竟有樱桃,她拿樱桃佐酒,却一口也不分给解珩。
但解珩就喜欢她这乔张做致的做作,从她的嘴里抢了樱桃,两人正是情浓时,解珩只觉得自己像溺在水中,昏昏沉沉,又无限欢欣。
“陛下,陛下,娘娘要不行了,求陛下垂怜,去看看我们娘娘吧。陛下,陛下,求求陛下了!”
春天是没什么风的,那宫女的声音又凄厉又绝望,刺破了长空。
解珩心里还是有明贞,想要起身去看看,却被苍葭缠住了。
“陛下不是说,以后都不叫臣妾受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