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解珩投桃报李,于朝中通知群臣他要立后。
暗涌的水面被投下一粒石子,又荡起了新的涟漪。
这孩子体贴母亲的身体,从在她的身体中起就不曾折磨过她。她如今已经显怀,四个月的身孕只能穿些宽大的衣衫,脸上虽不施脂粉,却不知为何越发的肤如凝脂。解珩怜她身子重,如今不怎么要她伴驾,反而常来钟粹宫看她。
屋中极暖,宫娥们伺候的也极殷勤,不知是不是处出了些似真似假的情分,解珩竟从宫娥手上接过那没剥好的橙子,亲自替她剥橙子吃。
他的眼睛如星子,认真看她的时候也有微薄的温柔。有时候他也会想,有些过去其实是真的过去了,这一位眼前人或许更值得他怜取。
她大着肚子也不掩风情,不等他剥完就缠着解珩要吃橙子,解珩被她缠的心笙摇动,干脆将她压在榻上,缠绵的吻了一阵,才温声同她道:“朕打算立阿兰为后,阿兰觉得如何?”
能觉得如何?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她从解珩手里抢过橙子,纤纤素手破新橙,低头笑着,却看也不看他。
“如能与陛下举案齐眉,生同衾死同穴,臣妾求之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解珩觉得她说的每个字都刚刚好的踩在他心口上,那本来带着试探的感觉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单纯的忝足。
苍葭知道解珩想要立她为后这事并非是试探。她讨解珩喜欢,潜邸相伴,又怀着身孕,出身高门,扶她做皇后这事真没什么使不得。
只是太仓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