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唔了声,沉吟片刻,方与妻子秘议道:“无妨,带她生产后,要钦天监说她这胎不详,直接逼她出家。”
所以说人人都追逐权利呢,任你智计百出,权势在手者都能一力降十会,直接打的你毫无翻身之力。
苍葭亦密切关注着对手的一举一动,但如今对她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先平平安安的生下这孩子。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这一夜过后,新后一改从前对她的冷淡,竟热络起来。因为就要入冬了,即使是大晌午的,寒风刮到人脸上也还是冷。
皇后看似体贴,派人请她过去说话的时辰都选在了晌午,太阳正好的时候。
但且看她为苍葭准备的那四面漏风的轿辇,就知道她绝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过来请她的那位公公显然是新后身边得力的人,见苍葭像是愣了一下,竟上手去扶她。但这扶其实和硬架着她往前也差不多了,难得他看起来瘦瘦小小,竟有这样的力气。
渐离和玉痕登时就急了,却见苍葭半回了头,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二人噤声。然后她们就见苍葭四平八稳地坐上了那新后特意为她准备的,四面透风的轿辇。
可她们看不见的,是她指尖轻捻出点点金粉,于是京中贵族王孙、文武大臣,甚至后宫众人都与脑海中浮现了新后磋磨先帝皇后的场景。
连晚上新帝都亲自过来问妻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给人留下把柄。”
不过还未等新后辩上一句,就听外头大喊叛军打进来了。
如今四海升平的,哪里来的叛军?
但新君也是谋反起家的,立刻令人宣江佑,又立刻调九城兵马与他自己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