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没心情和她叙旧,或者说比起和她叙旧,他更在乎的是她现在的安危。
“不知道,本来在机场候机来着,忽然被人掳到了那个程裕琨的人面前,听他的意思,应该是夏姜安和谁拜托的他。然后我在……诶反正就是拿酒瓶子给他一下然后跑出来了,然后就遇到你了。”
乐安很冷静地听她说完,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又拿起一颗草莓喂进了她嘴里。
“他没把你卖了真是有人性了。”他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说着很可怕的话,但苍葭听得出来他生气了。
他没有说怎么不保护好自己这种废话,也知道自己没有说这种话的立场。
他想了想,干脆说:“你要不要洗个澡?洗完了我带你去趟商场,先把你要用的东西买了,然后晚上有个局,跟我一起去吧。”
乐安总是这样,不说一句我在追求你的话,做的每件事却都无不流露出我在追求你的意思。
而且,居然没有隔阂感。
他们也算是经年未见了,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对于年轻人来说,有时候,三年,已经足够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了。
只能说明他依旧未改初心。
苍葭又给自己喂了颗草莓,看了他一会,含着笑,又递了他一颗草莓。
他伸手接过去,那漆黑的眼瞳此时如有星辰,快乐地看着她,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在乐安的认知中,他们就有这样的默契,什么也不必问,什么都不必多说。
但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
“你现在,有和人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