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们敢肆无忌惮掳人的原因吧。何妙妙自以为可以拖住儿子, 谁料夏若谦比她想象中更为敏锐。
苍葭不知道夏若谦是怎么发现的, 也想象不到他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她只是很淡定地和他报了平安,又说了说自己当下的情况。
那边的呼吸声似有片刻停顿。
“你说你和谁在一起?”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开始加重, 甚至有几分阴沉的况味。
如那蛰伏在内心深处,常年冬眠不出的蛇,甫一睁眼,就露出了致命獠牙。
“乐安。”
“谁啊?”
这边,乐安见她久不回来,无心和他们谈些什么,径自出来找她。
程茗今天接二连三地受到各种打击,骗这时候家里人还要打电话来刺激她,说她弟被警察带走了。
开什么玩笑…谁敢在这带走程家的人。
对于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程茗一向都是厌恶多于喜欢的,但打断骨头连着筋,于是还是问了具体情况,然后安慰了其实并不需要安慰的父母两句。
谁都以为只是进局子里走一遭,反正目前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
夏若谦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
“地址发我,吃完饭我来接你。”
苍葭并不想刺激夏若谦,又或者现在其实已经足够受刺激了。
她轻声应了一句好,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