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到了这个地步她都还对夏若谦的目的无所察觉或表现的无动于衷,那要么是过于迟钝,要么是懂装不懂。
这两种都不是她。
于是她启唇接住了这支烟,用一种似是而非地笑意睇着他,烟雾吞吐,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开了口。
从夏姜安的那瓶药讲起吧,那一切悲剧的起源。
她的叙述方式很平淡,从语气到情绪都没什么起伏。
但听的人不会这么觉得。
“所以…”
他哽咽良久,半晌也只吐出一个所以来。
所以…
“所以,这次妈是不是也参与了?为什么?”
人的思考能力是可以暂时为了情绪让路的。如果不是苍葭提前把他的火拱到一个高度,他未必会吐露他现在所知的一些实情。
她看着他,眼中有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深寂。
“我猜是夏姜安知道了什么,然后告诉了妈。这一定是一件令她不能接受的事,所以她宁愿和自己的对手合作,也要除掉我。哥,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哥,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却响彻了整个房间,叩进他的心弦。
要告诉她吗?还是其实她已经知道了呢?
不要告诉她,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告诉她,或许她也在等你告诉她。
两种情绪在他身上来回拉扯,但最终还是心一横,目光从她脸上刮过,并不黏着,却有一种不一样的力量。
苍葭想了想,啊,这种感觉,应该叫痴缠。
隐秘的痴缠。
“因为我…”他说着,又顿一顿,像是在下什么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