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惆怅、痛楚。
一层层袭来,一时竟令人觉得招架不住。
从不可能到可能再到不可能,好像也只用了短短七八年的光景。
“哥,我不想和你为敌。”
桌上摆放着几个梨子,也有水果刀。现在她看见刀就觉得危险,毕竟这是个总在给她“惊喜”的世界。
男性大多是有侵略性的动物,可她恰好又是个从不逆来顺受的女人。
她拿起刀和梨,一点点耐心削去皮,手上沾了透明的汁水,把梨子递给他,又自行站起来去洗了个手。
夏若谦记得她从前总喜欢抢他手边的吃的,十五岁之前的夏若薇有多骄傲,十五岁之后的夏若薇就有多内敛。
但经年不见,他只见她在这骄傲与内敛之间,似乎生长出了一些更坚实的东西。
夏若谦既为她欣喜,又不免觉得怅然若失。
夏若谦没有再说什么,但有时候,沉默,亦是态度一种。
“走吧。”
他吃完她给的梨子,用湿纸巾擦了擦手,站起来去找她。
“走去哪?”
她一时会不过来,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泪痣欲滴,就这么笑吟吟地看了他良久。
仿似一种无声的勾引。
夏若谦被她这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的态度激起了性子,就近将她往那旁边的墙壁上一推,高大的身影遮住她,那黑色的影子完全的叠在她的身上,他逐渐的迫近她,听着她那极谨慎的呼吸声,鼻尖碰上她的睫毛。
“给你开间房,不然,跟我睡一间房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