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努力，却抵不过别人一招，巴裕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笑话。

混沌接下来的话更是打碎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你管这玩意儿叫小世界？”混沌嗤笑，“我弄块破布都比这东西强。”

说罢化掌为刀，狠狠劈下。

肖黎仿佛真的听到了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随后她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一个空旷的厂房里，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不远处，肖黎刚才看到的微弱的灯光是厂房顶、不断闪烁的节能灯。

刚才混沌召唤的闪电已经把屋顶打成了筛子，透过一个个的小孔，肖黎都能看到夏天夜晚的繁星。

单手撑地打算站起来，手上却摸到了一团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肖黎这才惊觉裤子上传来的感觉不对。

就着灯光与星光，肖黎立刻就看清了地上的东西。

黏糊糊的、红色的如同淤泥一般的东西。

窦俊刚才要面子没有坐下，此刻只有鞋底有些被弄脏。

混沌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落地，浑身干净的没有一丝污物。

猛然间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陈书凝，半个人都陷在红色淤泥中，头发上还有整个背部都被沾染，看上去狼狈不堪，肖黎都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