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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陆沉忍下臊意,摸了摸耳钉,低声道:“要不是你给我磨肿了,我也不至于这点辣都受不了。”

说完,他咬咬牙,飞快坐下去。

长痛不如短痛。在这犹豫这么久,其实也就一刹那的事情,闭着眼睛就过去了。

陆沉靠在位置上,登时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提着公文包走过来,苦恼地看了眼票,又看了眼座位号,将票伸到陆沉跟前问:“这好像是我的位置,您是不是坐错了?”

嘶——

令人窒息。

云层从耳边穿过,再往下,大厦高楼鳞次栉比,烈阳将玻璃擦得锃亮。

掠过某处,长江与黄河交接,一边是激宕浑浊,一边是柔和清澈,不辞修饰,浑然天成。

金色的砾石齑粉似的铺陈,在浪尖上翩跹,一层一层,拨开卷过的绿箔。

前面有个小孩,兴奋地指着,语调上扬:“妈妈!鸳鸯锅!”

刷拉——

陆沉瞬间脸黑,默不作声扯下遮阳帘,毅然决然地将奇景隔绝窗外。

他咋舌,转头便对上傅言川的眼睛,眼底笑意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