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男人硌坏了怎么办。

白秋忧愁的叹了一口气,他买的东西多,从坐垫到杯垫,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就连邹尘放牙刷的杯子都套上了粉色的兔子杯套。

“怎么东西这么齐全。”

从床到洗漱用品。

白秋叉腰:“邹尘哥哥,你不会天天都住在办公室加班吧。”

“……”

是的。

“没有,偶尔。”

男人否认。

“真的没有吗。”

少年狐疑的凑上前,他眼睛又清又亮,满满的都是邹尘一个人,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男人控制不住,心虚的转头。

破案了!

可恶的沈长清,就知道剥削员工,这种黑心老板开的公司迟早倒闭。

白秋立马掰着手指,同邹尘讲爱惜身体的重要,让他按时上下班,没有必要为了沈长清拼命,他说的义愤填膺,认真至极。

邹尘注视着少年的侧脸。

有些走神。

这里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空旷冷清,简洁到除了基本需求,什么都没有的办公室消失了。

比起家。

邹尘更多时间都呆在这里。

晚上睡一觉醒来第二天继续工作,家对他而言向来都只是一个代号,夜晚里昏黄的灯光,和交杂的菜香都不属于他。

他的家破旧又狭小。

那是他第一次被收养的出租屋,男人近乎自虐的一直租下这里。

每次回去,哪怕已经过去很久,女人刺耳的尖叫和怒骂依旧回响在耳边。

邹尘喜欢这种感觉。

就算是痛苦。

也会让他觉得自己活着。

而现在,男人望着这里,依旧是简单的办公室,却仿佛因这些活了过来,那些冰冷仿佛都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这算是“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