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回头,风吹的花朵摇晃,相撞。
少年目光向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身后的暗红的土壤仿佛笼罩着一层血。
或许不是。
玫瑰的根系本就浅。
尸骨与花朵只隔着薄薄一层的土壤。
花园的土壤看上去潮湿松软。
给人一种落脚后就会陷下,踩到根系的错觉。
现在,男人让他踩在上面。
白秋收回视线,台阶上,男人苍白僵硬的脸上勾起笑容,看着他的眸色深邃,似是在催促。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万宁声音缓慢低沉,目光落在暗红的土壤上,眼底浮现几分愉悦,他又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随风吹散。
有。
尼古丁的味道钻进口鼻。
少年脸色有点难看——他不喜欢烟味。
呛,难闻。
这种味道会让他产生窒息感,许久以前,他就是在浓郁的烟雾面前,被当做货物一样挑选。
他有点想邹尘了。
男人身上永远是清冷的木松香。
白秋垂眸,深吸一口气,不适的咳了一声,捂住鼻子小声道:“我想去趟厕所。”
万宁愣了一下:“肠胃还没好?”
“只是解决生理问题。”
白秋摇了摇头。
少年面带微笑,淡淡道:“万宁哥可真关心我,那么久之前的事还记得,我都快忘了。”
“我肯定得关心你。”
万宁掐了烟。
白秋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