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尘身形挺拔,不急不慢的走出酒店房间,看上去依旧自若,淡然。

关上房门的瞬间。

男人有些狼狈的靠在墙上,他大脑有些胡乱,他试图整理纷杂的思绪,无果。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少年柔软的唇。

邹尘有一瞬涌起纵容下去的心思。

只是一瞬。

白秋是清醒,还是无意识?

若是无意识,他只觉得自己的卑劣清晰可见。

若是有……

男人靠在墙上。

邹尘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更不清楚的,是少年的心意。

就像是只会设定程序不停工作的机器人,缠上了名为喜欢的丝线。丝线杂乱无章的裹住全身,超出程序外的存在让他不知所措。

稍不留神,就会被丝线绊倒。

可他不知道怎么做。

才合适。

简单粗暴的扯下丝线,还是理清。

毫无意外,前者更加容易,简单。

但……那是机器人重复往返生活中。

第一次出现的色彩。

邹尘缓慢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落在手腕的表盘。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他脱下凌乱的西装搭在手臂,下楼,要了一碗醒酒汤,酒店的醒酒汤是姜汤,加了红糖仍然带着一股姜的涩味。

白秋很喜欢甜。

邹尘朝酒店前台要了两块奶糖,攥在手里,他拒绝前台小姐的好意,端着托盘上楼。

白秋看样子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