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
男人慢条斯理,一点点尽数吞咽下去。
他坐在硬木椅子上,望向窗外,窗户很小,映衬着红砖墙壁,墙上挂着一节山茶,是从隔壁楼房里漏出来的。
难得的一抹绿色。
只是十多年了,邹尘从未见开过。
男人并未注意到枝桠上微微鼓起的颜色。
……
白秋一觉睡到天亮。
宿醉带来的头疼无法完全抹除,服务员贴心的送来了早餐——煎饺和粥,白秋头疼的一突一突,面上丝毫不显露。
他大脑就着疼痛运转。
煎饺很香。
少年咬了两口就撂下筷子。
嘴疼。
邹尘是属狗的吗?!
白秋嘴又红又肿。他只能被迫放下煎饺,一勺一勺的往嘴里喂粥。少年忍不住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昨天都那样了居然还没……
或许是他有些过于着急了。
万宁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他在心里,让他不安起来。
邹尘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是不是只要许清愿意,男人就会如同书里描述的一样,义无反顾的走向他。
少年垂眸,想起昨天的场景。
邹尘脱下被蹭脏的西装,衬衣勾勒出男人匀称的肌肉形状,光是瞧着就很诱人,摸起来的手感更好。
住脑。
现在不可以色色!
少年面容沉重的拉回思想。
邹尘很帅,腰腹肌肉紧实有力,更吸引白秋注意的却是别着的银色腰带。
许清送给沈长清的。
在邹尘腰间。
大概是沈长清丢垃圾一样丢给男人的。
白秋知道这点,目光落在男人空荡荡的袖口处,仍然忍不住呼吸一窒。
没有。
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