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况且,危险的是我,不是吗?”白锦轻笑了一声,慵懒后仰:“还请先生对我多些自信,林咎与我共事多年。”

“他不会下死手的。”

“我只是不想让您出事。”

邹尘垂眸,握起热茶,淡淡道。

“嗯?”

白锦忍不住微笑起来,他也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咽下。男人眸色总是温柔的,眼尾上挑,仿佛含着暖意。

他嘴角微微的扬起。

“没想到您这么关心我的安危。”

白锦十指交叉,缓慢道:“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邹尘并未接话。

“我们明早便走,好不好?”

白锦声音带了些宠溺,像是在哄小孩子。

男人沉默着点了点头。

白锦眸色温和的注视着邹尘离去,待到男人彻底走出房门之后,他神色骤然转冷,抽出手帕缓慢的擦拭指尖。

“这些话真让我觉得恶心。”

“小陈。”

他抬了抬下巴,厌恶道:“把这套茶具扔了。”

秘书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

白锦轻轻笑了一声,抵着下巴道:“我本来是想留他的,不过……他这些关心的话,听起来可真是让我觉得恶心。”

“你说,我还留不留他。”

秘书不敢搭话。

雪越下越大。

陈森本想多留他们几日。

奈何沈长清坚持要走。

他不想看见白秋,也不想要再看见那个该死的石楠花了,整日就知道钱钱钱,一天到晚除了钱说不出别的话。

还是许清好。

他想。

“路上滑,小心一些。”

陈森叮嘱道:“车开慢点,免得出问题。”

沈长清随意的点了点头,没当回事。

陈森也是随口一说,还能有什么事,总不能还出车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