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狠一点。

大概也比林咎好不到哪去。

白锦没有丝毫愧疚。

他浑然不觉自己用完之后，就想将男人丢出去，交给沈长清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跟他合作，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圈子里，没有谁会同人讲道理，大家都是利益为上。像是在海里看到血肉的鲨鱼。

无论如何。

都会扑上去撕咬一口下来。

当年的白家就是如此被人扯咬。

他只觉得沈长清是一个废物。

早就同沈长清说过。

不要用邹尘。

他不听，自信出不了问题，反而得意洋洋自己能驯服邹尘这一只“烈犬”，男人的求职简历也曾落到过他的公司。

白锦都未曾看完。

只瞥到名字，就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与虎谋皮。

傻子。

白锦狭长的双眼微眯，咽下这两个字。

他越想越生气。

觉得自己也是傻子。

当初同邹尘合作，只不过是因为他能力好，还在沈长清手底下，用完了直接交给沈长清处理，弄死弄活都是沈长清的事——而他清清白白。

没想到……

白锦敛眸。

“唔。”

鼓起的被子里传来一声闷哼。

白秋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慢吞吞的钻了出来，他头发乱糟糟的炸起，少年坐了一会，缓了缓神。

“怎么啦，这是。”

白锦凌冽的目光瞬间变得温和起来，他眼尾的弧度微微向下，嘴角含着笑，走过去抚平少年的头发，温声道：“小秋醒了？”

他伸手，碰了碰少年的额头。

白锦温柔道：“哥哥来看看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