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虚度轻轻一笑,道:“这就是况家的惊鸿剑?”他伸手将短剑拿在手中,好似拿一根柴火,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老实说,这等功力在通俗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不错,可是在我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满场俱静,落针可闻。
况世勋似乎已经忘记了面颊的痛,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乳毛未脱的少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他从5岁开始练武修行,直至17岁方入化劲,至45岁时才得以入境宗师。即便这等速度,已然是世间少有。
这世间,原本宗师就很稀少。
一个人,一旦到了宗师境,就可以超越很多东西。可以摆脱普通的热武器伤害,可以预判狙击的攻击,可以摆脱黑夜的桎梏,也可以轻松杀敌于数十米之外。
然而,在这少年的手下,他竟然躲不开那看似简单的一击,而自己赖以保命立身的绝技在少年的眼中,全然就似小孩子过家家。
除了况世勋外,况家余者皆寒毛直竖,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况风华等人对自家七叔的功力再熟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兄弟二人才会如此的胆寒。两人互望一眼,再看向杨虚度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妖怪。
“啪!”
杨虚度双掌一合,再一拍,那柄无坚不摧的惊鸿剑变成了流沙,纷纷扬扬地从他手中滑落,金灿灿,亮晶晶,仿佛梦幻。
“况家是靠上了谁?”杨虚度缓缓走到况世勋面前,“是天承教还是幽冥圣殿?或者是那帮欧罗巴的鸟人?说话,我的耐性一向不好。”
况世勋却答非所问,只呆呆道:“你……你是……你是谁?”
杨虚度淡淡道:“如果咱们之间的对话只能这样展开的话,我只好将在座之人都杀了。”
轻轻的一句话,内中却含有无限的杀气。况家众人却毫不怀疑这少年真的会痛下杀手,那语气,那轻蔑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况风华站了出来,尽管他亦害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