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静默,许是在浴室待得太久,桑瓷的脑袋开始止不住的发晕,她想从傅闲则腿上离开,却捱不住发麻发软的双腿,身子往后一晃,差点栽到男人怀里。
饶是如此,傅闲则还是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她,语气吊儿郎当的响起:“这就不行了?”
桑瓷脸色顿红,脑海里极速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再一次站起来,气汹汹地反驳道:“数你最行。”
“我确实行。”傅闲则隐隐约约地笑了,唇角翘起不明显的笑弧。
狗男人!!气得她牙疼!!
桑瓷捂住左脸,忽然疼得厉害。
“牙疼?”蓦然他问。
傅闲则的眸色恢复以往的冷淡,无色深渊下,永远像笼着层推不开的浓雾,在他阴冷潮湿的心中,似乎渐渐有一缕灼热的月光照亮了这一隅天地。
“嗯。”桑瓷痛得声音发抖。
傅闲则收起混不吝的表情,神色平添几分严肃,眼风冷清地说:“跟我来……”
虽然桑瓷不清楚傅闲则想干什么,但还是出于好奇地跟了上去。
桑瓷不理解,这座看似平平无奇的公寓,竟然如此之大,室内电梯中的按键,居然还有着b1、b2两层地下室。
她跟着傅闲则走进b1层,下了电梯,直面而来的便是一扇透明玻璃的推拉门,门开后,强烈的消毒药水味直往桑瓷的鼻子里钻。
桑瓷下意识地捏住鼻子。
她最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因为那会让她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阴暗无光,那是沉重到揭不开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