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则。”她在巨雷声中喊他。
傅闲则蜷着没动,只有双肩还在抑制不住地抖。
跟着又一道辣眼的白光,傅闲则稍稍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猩红如血,完全丢失了迷人的色彩,徒留空洞与惊惧。
这个时候的雷电已经小了很多。
只有闪电时不时地划过沉色幕空。
鲜血顺着男人精致的五官流淌。
蜿蜒到下颚。
坠落无声……
掉进桑瓷的眼中。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瓶和未拆封的注射器。
心中一横……
动手撕开了注射器的塑封,然后把药瓶摇晃均匀以后,针尖捅进药瓶的软盖的时候,女人的手显而易见的在抖。
抖得剧烈无比。
弄完镇定剂,桑瓷顺着月色走过去。
她蹲下身去,眸光断层般闪烁。
“这样做对吗?”
银色的针尖泛着瘆人的寒光。
傅闲则几欲逼近昏死。
他像是没听见。
干枯冰凉的手指抓住桑瓷的手腕,自顾自的说:“别怕,给我打一针就好了。”
话落,像是很累一样喘起来。
紊乱的气息愈演愈烈。
也越发短暂急促。
没有丝毫经验的桑瓷,紧张得无从下手。
她盯着男人手臂上凸起的血管青筋,视死如归的闭了闭眼。
就当她即将要下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