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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桑瓷干脆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给他看。

“喏,就是这个。”涂着蜜桃色的指尖朝屏幕上一点。

看完以后,傅闲则能理解个大概。

可是,像他这样时常会发病的人。实际上,没几个会想嫁的。

那些人只不过是图着皮囊新鲜。

他看了很久。

久到桑瓷撑着地毯的手都慢慢地软下去,奶茶杯也早就搁到一旁,素色的眼皮子半耷拉着,模样看起来困得厉害。

下一瞬,傅闲则便觉腿上一沉。

低头看去,桑瓷倒在他身上,似睡非睡的状态。

手指尖轻轻地点过他的清绝眉眼,擦过额角的伤,眸光浸润,像泡过水一般,恰如月色,她浅浅地问了句:“傅闲则,你疼不疼啊。”

在雷声大作的夜晚。

在身边渺无一人的时候,会不会疼和害怕。

闻言男人一怔。

顿时客厅没入无止尽的暗默。

许多次发病以来,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换言之,是从没有人问过他会不会疼。

只有那些避而不及的人。

他压着嗓音,低声地道:“或许从现在起,可以不用疼了。”

桑瓷没有听见后面的话,两只小脚调皮地往旁边一蹬,腿边滚出来两个红酒瓶,一直压在抱枕下,咕噜咕噜地滑滚到一边儿。

半梦半醒地喃喃细语道:“我今天不是故意翻你病例单的,就是碰巧看见了。”

落地窗的窗帘半拉着,中间是一扇玻璃镜,照应出此时的客厅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