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徐金辉悄无声息地指挥三四个警察从紧挨着天台的一间病房,逐渐往乔世良的身后靠近。
徐金辉做了个手势,示意傅闲则继续讲,引开他的注意。
收到暗示的傅闲则强压下内心的汹涌,语气平静又条理清晰地说:“乔世良,当年的事你有目共睹,我那年十三岁,我是和你的儿子一起被我的父亲救出来的,对于这件事,我问心无愧。至于你的妻子,她到底怎么死的,你比我还清楚。”
“你他妈少跟我扯这些,我妻子就是你害死的,我要让你坐牢!我——”
乔世良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傅闲则身上,失控怒吼的一瞬,徐金辉一挥手,几个蓄势待发的警察立马以飞快地速度冲了过去。
其中也有人稳稳地抓住了桑瓷的手臂。
将近两小时的僵持,桑瓷受到惊吓虚脱,她双腿无力地想往下栽。
马上桑瓷一个趔趄要跌倒在地。
下一秒,她头晕目眩地撞进一个温暖有力的怀。
心跳都在剧烈地起伏跳动。
乔世良被两三个人摁在地上,铐上手铐带下楼。
天台的风涌动。
桑瓷的长发弥漫在脸上,混着湿透的汗水。
她完全地缩在傅闲则的怀里,蜷着娇小的身躯不断地发颤,双手软到极致,连抓着他大褂的指尖都是软绵绵的。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沉木香。
她渐渐地放松下去,浑身的惊惧慢慢褪去,最后融成一道破音的呜咽:“傅闲则……”
“我在,别怕,没事了。”傅闲则半蹲着搂着她,声音竟也有些颤。
只是一直沉浸在害怕里的桑瓷,没有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