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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恢复一片寂静,长方桌上的台灯散着幽暗的光。

桑瓷扬手摸了摸左耳,耳廓外沾着一圈细碎的沙砾,弄得她很难受。

没几分钟,审讯室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来人身高体阔,衬衣西裤掐出一圈窄腰,加上他宽阔挺拔的双肩,乌眸沉暗如暮色。

他提着一个医药箱缓慢地走近她,修长冷白的手掌随意地扫开桌上的杂物,迈开长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桌边。

傅闲则低眼扫过她狼狈的小脸儿,见她手停在耳朵上,还皱着个眉,淡淡地开口问:“耳朵疼?”

桑瓷摇头:“不疼……”

抬眼见他又低头去拿医药箱里的酒精瓶,表情没有多好看。

“就是里面好像进了点沙子,很痒。”她有点懊恼地歪着脑袋,手心蒙在耳外,貌似想把它拍出来。

“把手拿开,我看看。”傅闲则边说边上手攥住女人滑腻的手腕,纤细得不堪一握。

那肥大的玉镯呲溜滑到女人的手肘处,白玉在黯淡的光下泛着莹润的光色。

他们很少有这种近距离的触碰。

在桑瓷的印象里,他们从相识到结婚,中间没有接吻、牵手、拥抱等这些过程,而是水到渠成的夫妻交融。

男人俯首低眉,凑近她的耳边,嘴里呼着一口气,轻轻地往耳廓外面吹。

酥酥痒痒的感受直接让桑瓷双脚发了软。

因为怕痒,所以她有些抗拒傅闲则的亲近,想推开他时,却发现男人已经拿着泡过酒精的棉签,缓慢地侵入她长长的耳道里。

他的动作又轻又细致。

尽量减少对耳道的剐蹭,同时还不停地吹着凉气。

这样细致入微的傅闲则,让向来对他的情感坦坦荡荡的桑瓷,涨红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