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瓷的瞳孔急剧收缩,她十分担心地看了面孔扭曲的傅闲则一眼,刚坐稳的心又想下车帮忙,然而却被傅闲则一脚踢上了车门。
紧接着就是傅闲则强力忍痛地闷哼声,他怒目瞪眼,转身就是一个利落的下踢腿,正中在刀疤脸的脚骨上,刀疤脸躲避不及,顷刻被他踢翻在地。
“嘿这小子有点东西!”光头兴致昂昂,片刻后挥动着棒球棍朝他冲来,“我他妈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桑瓷胆战心惊地启动车子,余光在瞥见光头怒冲冲跑来时,猛地上脚踩满油门,蓝色宾利在巨大的停车场打了个小漂移,她熟稔地调转车头,目光藏有畏惧,但更多的是克制和冷静。
纵使傅闲则再能打,也抵不过体力消耗有限,他气喘吁吁地弯腰撑着膝盖,张着嘴用力地喘着气,面色通红,他抬眼看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的男子,冲着那光头勾了勾手指,嘴上露出一个狂妄不羁的笑,猛啐一口发了狠地骂道:“狗东西,你他妈今天要是弄不死我,我弄死你!”
话音甫落,只见那光头寒面一笑,主动地丢弃了手中的棒球棍,双手举高,嘚瑟地用唇形给他描绘了一句话:“……”
傅闲则气得直咬牙,他体力有些不支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棒球棍,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就听见桑瓷声嘶力竭地大喊:“后面!!”
桑瓷窒息地盯着傅闲则身后重新爬起来的持刀男子,顷刻间呼吸截停。
下一秒,傅闲则回头不及,闪躲无望,只觉得左下腹有个冰冷尖锐的东西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腹部,然后有一股浓浓的黏稠血水顺着男人精瘦的身躯汩汩流下。
见状,空旷的停车场内传出几个人疯狂的笑声。
笑了几声后,为首的那个光头最先警惕起来,停住笑后,他感觉背后生风。
当他回头之时,那辆蓝色宾利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直奔他们飙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