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那横压在心头的重量径自一扫而空。
林医生目光存疑地扫了扫她,在看见徐金辉连连点头的暗示下,双手插回口袋里,一脸严肃地说:“病人无大碍,就是在左下腰腹处有一道刀伤,其他部位像四肢还有后背多少有些淤青色的击打伤,这几天病人需要静养,也需要留院观察。”
“谢谢医生。”桑瓷忍不住往林医生后面看了眼,可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不看清。
林医生:“你赶紧替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吧。”
——
傅闲则受伤住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远在庆芜省的杨思倬耳朵里。
“嗯,阿姨你放心,这几天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嗯好,再见。”
桑瓷跟杨思倬通完电话后,在走廊窗口旁边缓了缓气,才重新推门回到病房里。
他已经昏迷了一天半,直到现在还没有醒。
林医生说伤口有轻微发炎,要注意病人可能会有发烧的情况。
劳累了一整夜的桑瓷疲倦地趴在病床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是心有余悸,这一觉她睡得极其不安稳。
傍晚时分,窗外暮色四合,黄昏余晖扫荡着蔚蓝的幕空。
傅闲则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四肢如同僵裂般痛苦。
他朦胧的睁了睁眼,模糊不清的视野逐渐地清晰起来。
这时刚打完热水回来的桑瓷原地怔在门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惨白无血色的面孔好久好久,才猛地发觉喉头堵塞得厉害,她一张口,全面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