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清楚?”桑怀轩越想火越大,却又忍不住心软,“小李,等明天你到鹤羚居一趟,把这辆车的钥匙给了她,再给她一张卡,这孩子一直没地儿住,可怜见儿的,也不跟我提。”
面对桑怀轩的两极转变,秘书只能僵硬地点头:“好的,桑董。”
——
冷冷的北风里,桑瓷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后,推开门发现里面黢黑无光,灌着寒风的窗户敞开着。
她愣在门口,看着硕大的客厅里,空荡无物,家具都搬空了,连他们之前存在过的痕迹一丝一毫都没有了。
桑瓷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夜风灌透她全身,却浑然不觉得冷。
直到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又冷淡的声音,她才恍然惊醒。
“你来了。”傅闲则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他一如往常地冷漠,身上穿着最简单的加厚黑大衣,模样冷峻,眼神却有些淡淡的欣喜。
可那一闪而过的欣喜太微弱,加上客厅没开灯,她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你……”她想问你怎么在这儿。
可是桑瓷看见他却只剩下满心的委屈,在路上想了十几遍的质问,就那么没骨气地卡在了嗓子里。
“我知道你今天出来,所以我在这儿等了会儿。”傅闲则低头点着一根烟,懒洋洋地吸了一口后掐在指尖,慢条斯理地说:“别误会啊,我就是有些话想和你当面说清楚。”
他若无其事地笑着,仿佛根本没把桑瓷巨大的哀伤与愤怒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