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928事情发生那年,傅闲则也不过才十二三岁。
“怎么不会?”桑怀轩笑着反问,浑浊的眼珠透露出一股狠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傅闲则留的头发应该是前短后长,有些鲻鱼头的样子,是吧。”
桑瓷想了想说:“他后面的头发要比鲻鱼头短,但也短不了很多。”
“因为他接近后脑勺的地方有一道疤,杨思倬在他小时候经常虐待他,傅闲则在十岁那年患了自闭症,在经过药疗和催眠治疗下,有所好转。
但没安生多久,便爆发了惨绝人寰的928事件,他恐惧的或许不是火,是杨思倬的疯。”
“杨思倬为什么要虐待他,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桑怀轩回想起当年还气得不行,冷哼道:“具体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当然是杨思倬亲口告诉我的。”
“所以桑瓷,你别奢望一个浑身患有心理和精神疾病的人会喜欢你,甚至爱上你,他们心里的阴暗面,远远是你没有见过的恐怖。”
闻言,桑瓷腿上不停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桑怀轩说的那些话,还有傅闲则几次发病的模样,那种难以感同身受的痛苦。
她很难想象,这些年来,他是怎么度过这些窥不见天光的日子的。
临走之前,桑怀轩语重心长的劝道:“桑瓷,回到你原本的生活里吧,别再掺和傅家的事了,爷爷会帮你。”
她脚步停住,顿在书房门口,轻道:“爷爷,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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