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则面色微沉,明显对叶明诗开的药方不满意。
“病人的智齿,发炎情况比较严重,光吃药不行,需要配合输液治疗,重新开。”
说完,傅闲则直接把处方单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叶明诗难过又自责地抿了抿唇,赶忙跑回去重开。
又是两分钟后,傅闲则才把完整的处方单交给桑瓷,语气温和,与对待叶明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
“你先拿着单子到一楼取药,然后——”
桑瓷安静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怎么做,谢谢。”
傅闲则望着她即将离开的背影,莫名地叹了口气:“等我忙完了,就过去陪你。”
桑瓷走向门口的脚步未停,“不用,不麻烦傅医生了。”
“傅医生,我感觉桑瓷好像在生你的气。”叶明诗观察得很细致,桑瓷的每个微表情都透着不满。
傅闲则面色一顿,不置可否。
叶明诗又说:“要是实在不行的话,那不然傅医生你陪桑瓷去挂吊瓶吧,李医生在一号门诊,我可以先跟着他学习。”
“不必了。”傅闲则疲倦地揉压着额心,语气平淡又疏离:“马上就到中午了,先工作吧。”
——
逐渐向一楼人山人海靠近的桑瓷,感觉到处都拥挤到举步维艰。
她只戴着口罩,墨镜别在牛仔吊带的中央,帽子松垮地抓在手里。
桑瓷站在队伍里排了将近半小时的队,才取到所有的药。
随之她又抱着一堆药品折返回到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