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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若无其事的说着没事,可实际上整条左手都快疼得要断掉了。

桑瓷小心翼翼地牵过他微微汗湿的右手,细长的指尖扣入他湿滑的指缝,声音微颤:“你不知道,我只有今天没有随身带着药。”

自从桑瓷知道他的病以后,总是习惯出门带药,即便是分手后,也慢慢地形成一个习惯。她今天原本是记着的,但由于出门的时候着急去看牙就给忘了。

闻言,傅闲则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惊喜,声音微弱地笑说:“原来你这么关心我。”

桑瓷扁了扁嘴:“可你之前明明说只有雷雨天才会那样。”

桑瓷心疼又后怕地仔细检查着他的左手,嘴里不停地往上面吹着凉气,想着这样能帮他减轻一点疼痛。

“不止雷雨天。”傅闲则微微松开咬住的唇瓣,殷红的嘴唇泛出一抹浅白,轻垂眼睫,“受到巨大的刺激时也会那样。”

他抬头深深地注视着桑瓷低垂的头颅,眼睛里的深情浓厚得比这夜色还甚。

“其实你刚才没必要替我挨着一下,他没打算真的动手。”

“万一呢。”傅闲则细喘着气,觉得呼吸极其不顺畅,凤尾般的眼角因此蕴上一块红晕,认真地说:“你的手还要拉小提琴,所以我不允许有万一。”

“那你呢?”桑瓷喉间更咽,“你的手还要给许多人看病、做手术,如果因为我落下病根怎么办,你就不想想你自己吗。”

傅闲则淡笑一声,“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话音甫落……

前面两位民警尴尬地咳嗽了两下,提醒道:“咱们稍微注意点!这车上还有人呢!”

桑瓷十分自责又无能为力的说:“你的手很疼吧。”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傅闲则顶着一张苍白的脸,也仍在没羞没臊地说着:“很疼,如果你愿意亲我一下的话,没准儿就能减少一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