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瓷走到他旁边,目光扫过他的白衬衫,上面染着好几处绚烂的色彩。
“有东西想给你看。”傅闲则扔掉画刀,后背从门框上弹开,伸手攥住纯白布的一角。
正当桑瓷猜想,那纯白布下画的会是什么的时候,只听一道清脆的「嚓」声,桑瓷明亮的视野被短暂的模糊了两秒。
热烈的阳光从玻璃窗上倾泻而进,那块巨大的纯白布蹁跹的卷起,露出一副精美绝伦的油画。
油画纸上浮现的是一位慵懒地躺在猩红沙发里的女人,她穿着乳白色的真丝睡裙,透明外袍若有似无地从笔直的腿上滑落,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
而画中人的五官描绘得更加细致,她的嘴边沾染着一点奶油渍,目光纯净如水,却又无比勾人。
她微微昂着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和玲珑的锁骨,女人绸缎般的长发迤逦地搭在她单薄的肩头。
桑瓷吃惊地看着傅闲则,一字一顿地问道:“这是我?”
“当然是你了。”傅闲则把纯白布卷起来扔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也就只有你才配让我重新拿起停了十年的画笔了。”
“你、你还会画画?”
“嗯。”
桑瓷震惊:“你这样的画功,应该参加过绘画等级考试了吧。”
“参加过了。”
“几级?”
傅闲则抬手比了个十。
他的左手还没完全痊愈,配合右手比划的时候明显有点吃力。
桑瓷:“……”
她辛辛苦苦学了十几年的小提琴,也还是在最后一个巡回音乐会前,才侥幸通过小提琴十级考试。
桑瓷用指尖触碰着那幅油画,她惊奇地发现,这上面竟然飘荡着一股熟悉的气味。
“我怎么感觉我闻见了一股淡淡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