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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闲则仿佛很为难地笑了下,语气浅薄地说:“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有点生气。”

桑瓷帮他擦涂酒精的动作微顿,眼神微妙的闪了闪,问道:“那你怎么样才能消气?”

傅闲则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哄我……”

“我不太会哄人。”

傅闲则嗤笑:“颜京她们两个不是教给你了嘛。”

桑瓷哂笑:“你都看见了。”

他听而不闻,字字顿道:“学、给、我、看。”

冷寂的医务室被突如其来的气氛,渲染得有些暧昧。

桑瓷缓慢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很轻的说了声:“好……”

话落,她伸出两只修长的手,将一段裁剪下来的绷带,蒙在他的眼睛上。

人在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听觉和触觉都会变得格外敏锐。

傅闲则处在黑暗里,清楚的感受到,在他细细颤抖的喉结上,如雾轻薄地,扫来一阵麻麻的酥痒。

触感与桑瓷想象的颇有不同,温度不高,有些硬,皮肤很软,很好亲。

他的声音哑了:“她们就是这样教你的?”

“还有一句话。”桑瓷踮起双脚,亲密地伏在他耳边说道:“回家后,我——任你,处置。”

完全被言语冲击到的傅闲则,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被她撩拨得几乎马上就能跳出来。

他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控制好自己的呼吸,问道:“那你就让我把上次没画完的奶油画,画完。”

“毕竟,那罐奶油已经拆封了,不能浪费。”

桑瓷稍微迟疑地开口:“那我答应你的话,你还生气吗?”

皎洁的月色下,他被绷带蒙住眼睛,男人微微向后仰着头,白皙的肌肤融合在月光里,无端透露出一股清冷的颓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