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手机屏瞬间变黑的傅闲则,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跟人通视频也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靳森海掐着三张牌,在最后一轮决胜负的关头,毫不迟疑的抛了出去。
徐金辉和周徊不由得懊恼又生气的叹息了一声。
靳森海玩牌的风格老练又狡诈。
就连同样狡黠的徐金辉也不禁甘拜下风。
周徊手指敲了敲黑色的蓝牙耳机,先是一顿电流声响过,清晰的声音传出。
周徊听完后,一字不差的复述道:“徐队,小李他们已经搞到姜焰接下来的行踪了。他在明天签署完跟南景的合同后,便会出发前往恩华集团的分公司,处理一些股份问题。”
徐金辉看向墙角的傅闲则,脸上的表情时时紧绷又自信放松,他攥了攥手指,纠结地说道:“臭小子,其实你没必要……”
“有必要。”包间上方在慢慢悠悠旋转的灯光,仿若碎屑一般飘飘摇摇的坠落,包裹着他的每一寸发梢。
“他就是冲我而来的。如果我不主动去做这个诱饵,徐队你认为还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吗?”傅闲则上前一步,停在距离牌桌两米开外的位置。
那些飘摇的碎屑跟着他而浮动,冗长的光严丝合缝的贴进他漆黑的眼瞳里,甚至能照亮盘踞在他的脸颊、颧骨处还未消退的酡红色。
靳森海端坐在椅子里,他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头发用发胶固定住抓成一个背头,年近五十的他丝毫不显老气横秋,反而能从他的身上读出一股属于中年男性魅力的儒雅。
靳森海一边混合桌上的纸牌,一边说:“徐队,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个年龄比我小上一半的小孩儿的话,但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