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辉重重地砸了下桌子,“我说你小子怎么每次都这么配合我们,原来是因为这个!”
周徊静了一下,闭紧嘴巴没有说话。
靳森海不知道他患有什么病症,就没开腔。
“嗯。”傅闲则很短暂地笑了笑,心中补了一句:其实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
牌局散了以后,小朱把傅闲则送回临时居住的酒店后便离开了。
房间里的装修是极简奢华风,制作繁复精美的吊灯,每个向下坠落的灯流苏都散发着醉人的柔光,橘黄色的光照亮客厅的一隅之地。
他仰躺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白衬衫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两条腿一上一下的交叠,露出黑西裤下白晃晃的脚踝骨。
在上次出任任职仪式后,南景这边其实没有什么非他不可的事情了,只是在某个机缘巧合下,撞见了正便衣伪装徘徊在会所调查关于姜焰线索的徐队一行人,所以才临时决定再返京一次。
他拿过扔在沙发里的电脑,输入密码后,点进邮箱,消息最近的是来自姜焰的一封邮件,里面是桑瓷被迫录制小提琴曲的视频。
其实这段视频对于桑瓷而言,即便是流传到网上,也不会对她造成多大的威胁,但视频里的桑瓷,手腕上有明显的被勒伤的痕迹,鲜红又惹眼。
如果在现在这个时期,姜焰选择曝光的话,几乎就是把处于事业巅峰期的桑瓷直接推到了谷底。
所以他不能让姜焰把视频流传出去,所以他才会决定再配合徐金辉一次。
那这次,是不是该告诉她了呢?
他清楚的记得,上次他没告诉她,她很生气。
生气到和他分手,他不想分手。
修长好看的指尖犹豫地覆盖在黢黑的键盘上,黑白渐渐融成一色,他徐徐敲下一行字,最后收入了草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