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低声嘟囔:“那她这两年一定不好过……”
梁嘉祎若有似无的笑了声,随手倒了杯酒喝,语气充满怀念地说:“也许也没有多难过。”
秦枝瞪他一眼,“你当然好过了!”
起泡酒半瓶见底,桑瓷却依旧神态如常,甚至她的眼神比没喝酒前还要清明。
从酒吧出来后,外面下雪了,洋洋洒洒的雪花擦过晕黄的路灯,勾勒出一副模糊的雪景。
她屹立在路灯下,静等着梁嘉祎开车过来接她的时候,一辆白色的法拉利率先缓缓地停在她的面前。
透过半开的窗户,男人的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掐着根烟,烟火明明灭灭,桑瓷注意到,他扶着方向盘的那只手戴着一只黑色的皮革手套,很长,几乎蔓延进他的西装袖子里。
“上车吧,就当为你接风了。”他的声音比以前更加冷淡慵懒。
“不用了,我有人接。”桑瓷迎风站在雪中,黑色睫毛挂着一些洁白的雪花,她抿着唇,目光不停往后面眺望。
“啧,这么不给面子。”傅闲则把车窗开到最大,然后从副驾驶上拿起一份文件隔着窗户给她扔了出去,目视着前方说:“从今天起,南景集团的产品代言和宣传就交给你了。”
桑瓷微微弯腰接住那份合同,淡淡地说:“我没有跟你签署过任何合同。”
傅闲则转向窗外缓缓的吐了口烟气,冬风将他的模样分割得更加冷峻,“你隶属于秦宴行的工作室,所以我只需要你的上司同意签署这份合同就可以了,而你只需要负责执行。”
“即便是这样,那跟我要上你的车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傅闲则低下去的眉眼淡漠,口吻理直又气壮:“当然有联系,我身为你的甲方,完全有权利要求你做任何跟工作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