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bert说完便走了。
她僵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于是索性先不想了。
桑瓷动作迟钝地推开那扇门,目光探向陷入床榻的男人,他的面孔清隽又病态,平日里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如今却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房间里的浴室门大开着,桑瓷怕潮气太重,顺手给关上了。
她渺无声息地走到床边,盯着面孔虚白的傅闲则,眼圈微微泛出了酸水。
目光缓慢地移动到他平和的交叉放在胸前的双手。
即便是高烧不退的状态,他手上的黑色皮质手套依然没有脱掉。
她不禁好奇的说:“这么睡不难受吗?”桑瓷伸手去脱他的手套,却在刚触碰到他手腕的瞬间,傅闲则浑浑噩噩的惊醒了。
桑瓷顿时放开他的手,挺直身子问道:“你醒了?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烧得意识不清,脸都是红的,却还是悄悄地把手藏进了被子里,眨着眼睛看着她,吐字艰难:“不喝……”
傅闲则挣扎着要坐起来,桑瓷上前扶了他一把,他唇色发白,脸上、脖颈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连发梢都被濡湿,软塌塌的趴在额鬓。
“小朱喊你来的?”他格外安静的注视着桑瓷,眼睛都不眨了,就那么一错不错的盯着她。
“嗯。”桑瓷坐在椅子上,由于她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冷气还没散,她说话还带着点白气。
“你很冷吧。”他随手掀开被子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道:“衣柜里有毯子,你可以拿出来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