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看的桑瓷突然顿住,“没什么。”说完,她又继续看电影。
剧情来到最高能的一段,屏幕里大雨滂沱,微弱的灯光撕开黑幕,却始终照不亮这一隅天地。
电影又播放了十几分钟。
桑瓷心里翻滚着一股气,这股气让她失去了看完这部电影的全部耐心。
她「啪嚓」合上电脑,重新倒了一杯酒后,孑然一人走去阳台。
傅闲则沉默地看着摆明已经在生气的桑瓷,下床带了件外套过去。
“今年的雪下得很大。”她平静地说,透亮的瞳孔里有种莫名的憧憬,“我在意大利的时候没有怎么看过雪了,那边的天气一年四季都差不多,就算下雪也不会像国内北方这样冷,这样大。”
他站在旁边听着。
“我记得我小时候每逢下大雪,我都会把收集了一整个秋天的树叶埋进雪地里。”
傅闲则记得她小号曾经发布过一则微博,大致内容是:“深秋的树叶过不了冬,但我想,我们可以。”
她仰头灌了口酒,红酒始终是比较温和的,入喉温润。
“其实我知道,你刚才知道我在问你什么。”她垂眸一笑,“你装作不明白的原因,就是想逃避不愿意回答罢了。”
她抬起头,直视他,语气凝重:“可是傅闲则,今天下午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
“主动会让人慌乱和胡思乱想,我不想这样。”她收拢视线,不再看他。
“在这两年间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接触新的人,可我还是会在每个暴雨天想起你。”
想你会不会因为恐惧暴雨天而发病,想你会不会因为发病而感到痛不欲生,想起你的时候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