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妃的闺中故事,在玉京城中其实多有传闻,只是仕女圈子里嚼几句,不会传播到更大的圈子。有情女啊,陆承芝嗤笑,甘为情郎背人命。
“塞小姐?”她歪头。
“呃……”塞思朵思索片刻,郑重道:“我生父似乎姓札克勒。”
“铜锤?”陆承芝问道。
“是……”塞思朵为难:“在南郡官话里不怎么好听,所以我另有一个能上台面的南郡名字。”
“燕?”陆承芝恍然,轻声笑。
“是……”塞思朵道:“燕汀濂。命里缺水,找相师算过的。就是不怎么好写。”
“我啊……”陆承芝说:“也缺水。”
她抬头,看见眼前人想坐下来,推拒出声:“别靠我太近,染了病,你受不住。”
“什么病?”
“试药……”陆承芝说:“医家的事,没什么。”
碧连波草在风里动,正搔到她的脚腕,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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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允避开绕在手腕上的发丝,把人环得更紧些。他靠着枕,衣带早被周檀揉散,坦着一方刺青,从肩头一路向下。
是一只振翅的鹰,羽翼隐没在肌理中,瞧不分明。
周檀想起那只贪吃能睡的白色肥鸟,在这种纠缠的紧要关头,也十分不忿,出声说道:“它,大概快要飞不起来了。”
赫连允闷声笑,将人向上抬:“换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