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小公子满口圣贤,逗一逗,就要刺猬似的,炸起刺来。
周檀啊周檀,她想,怎么这么些天,也没个消息回来。燕云楼的消息实在贵,她扁嘴心想,囊中羞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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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檀正在马背上炸毛,猫一样拱起背。他悔不当初要找刺激,结果被揉搓成一团水。
赫连允不愿彻底逾矩,不代表他十分规矩,周檀在马背上腾身而起,却不知道是太久不练轻功,还是赫连允力气太大,他跳起半寸,落下去时,整个人都被翻了个方向。
脸对脸,更尴尬。周檀问赫连允说:“路上的人,都去哪里?”
“小路……”赫连允道:“这是另一条。”
周檀愕然,凭他过分好的记忆力,竟也没看出这是两条路,路面、树木、矮草,都分明一模一样,连路上的印痕,都八?九不离十。
“谁这么闲来无事?”周檀嘟囔:“造一条一模一样的路来?”
“军械部……”赫连允说:“只有他们了。”
述问风狠狠打出一个喷嚏来,继续热火朝天地指挥。他们最近没什么锻打兵器的任务,正忙碌着钻研什么新奇事物,几只风筝在室内飞,风筝线在半空中缠绕一团,噼里啪啦竟有电光闪过。
亲吻像是弥漫的火,烧得人神智不清,周檀却并不想推拒,或许是没力气,或许是心里期待,连细微的挣扎都像欲盖弥彰的引逗。
膝弯敞开,他没跨坐在马背上,反而整个人,挂在了悬空的位置上。
赫连允单手便足够托住他,另一只手扯缰绳,马蹄平稳。
周檀低声说话,忍耐不住地泻出来:“回去么?”
“是……”赫连允答,抱紧他:“回家去。”